可两人心知肚明,金枝的确刺出了那一剑,
金枝忽得“哇”一声哭出来。
朔绛左手臂用力将金枝揽得离自己更近一步,
小声在她耳边哄她:“莫哭莫哭。”
福王指着金枝似乎不敢相信,他眼睛圆瞪。
他这辈子都想不到居然有人能弑父。
金枝,她居然杀他?
他的脸上浮现出深厚的困惑。
金枝长长呼一口气。
福王只觉身上发冷,
他情知大势已去,
终于露出个诡异的笑容,
盯着朔绛挑衅:“只要你娶金枝我的血脉还可以绵延下去……”
金枝忽得被激怒,她转过身去——
这回是自己握住了朔绛的手又将那剑尖往里捅深了几分。
她盯着福王不可置信的眼睛,认真告诉这个名义上的父亲:
“我是谁由我自个儿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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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内一片安静。
今日最大的贼首已经伏诛,贼众们悉数被一网打尽,从立朝时的阴影在今日被全部抹去。
宫外正办着大型的庆功宴,觥筹交错张灯结彩。
可官家不在。
福宁宫内殿放着巨大的浴桶,
金枝泡在里面,她抬手用力擦拭,拼命想将身上的血腥气洗去。
她一人在内间待的时间太久,
婢女们唤了几声,她都只含糊应了一声。
婢女不敢隐瞒,将此事禀告了在外殿等着的朔绛。
朔绛站在门外。
他背过身去问金枝:“我可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