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淡淡道:“官家,这事可经不得说嘴。”
“无妨。”朔绛的眼中一派清明,“只要那人生生世世平安喜乐便是。”
换我为她在地狱业火中煎熬,岁岁年年亦能甘之若饴。
**
出来后金枝还在遗憾:“这里风景真好,若能再多待几天就好了。”
朔绛温和笑:“枝枝是不是忘了我们还要进京成婚?”
他神色有些郑重,似乎适才做了什么大事。
朔绛沉静立在堂前。
松柏之影从他额角照过,
春天清风从他衣角拂过,
他亦如一棵参天松柏,平静而坦然。
那感觉让金枝有些疑惑,
问他:“是不是我刚才太吵了让你不开心了?”
朔绛看着她的眼睛,轻笑起来。
他一脸宠溺:“怎么会?”
他陪着金枝下了山。
下山时游飞尘终于鼓足勇气上前:“官家,可否借一步说话?”
朔绛颔首,与他来到一侧。
“官家,金枝当着诸人的面斩杀福王,一方面是为了他,一面是为了您……”
游飞尘迟疑再三,还是将这话说出来。
明明这话与他的仕途无关,他却还能在儿时情谊上帮金枝。
或许这话能导致他此生晋升无望,他还是为了金枝说出口了。
朔绛觉得自己没看错人。
“为何?”他问。
游飞尘不安吞咽一下:“其实兄弟里有不少人当初投靠您就是因着与哀帝有深仇大恨。”
当初传言出金枝是福王女儿时许多将领出言反对便是这个缘故。
他们手里各个都有哀帝血脉的血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