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外面原本已经停下的脚步声不知为何再一次响起来。
那声音清脆而短暂,就像一步步踩着人心尖一样。
细听去,竟是朝着两人藏身的假山方向走来。
温月明就像一只炸毛的猫,瞬间整个人警惕起来。
对面的陆停却并无太大波动,眼尾一扫,顺势抬起她垂落在一侧,抓着窗沿的手。
细长嫩白的手指因为紧绷而指骨拱起,皮肉在寒风中透出一点精致的青白之色,好似一块精雕细琢的软玉。
若是捧在手心……
当真是绵软温热。
温月明时顺势一个扭头,漆黑的眼睛严肃地盯着他看。
——做什么!
大眼睛里赤/裸裸地写着这三个字。
陆停弯唇,无声一笑,在她的手背上慢条斯理地写下两个字。
——张角。
温月明一愣。
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大,甚至有梅枝扫过盔甲带来的刺啦声,带着钉子的黑靴踩在松软的土地上,反而悄无声息,令人琢磨不透,人到底在哪里。
温月明一颗心又被拉走了,搭在陆停手心上的手不由缓缓捏紧。
——张角必然不是随意出现在这里。
寒风穿穴,梅枝簌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