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她也不会有机会瞧见那长安最大的仰月楼的高处尚且有一对男子在推杯换盏。
贵妃所过之处都是前一日就经过清场的,这个时候还能有闲情雅致、甚至有能力包下酒楼临窗包厢观景的客人自然来头大不一般。
然而仰月楼送来的一桌好酒好菜却并不曾被动过,桌案两侧的男子执酒对坐,却不见畅饮。
“既然已经见过,卫郎君这下心愿也该了了。”
萧明稷将杯中的冷酒饮尽,玩味地看着对面形销骨立的男子:“怎么,卫郎君如今还看不够吗?”
如今的他已经被折磨得锐气尽去,只剩下一副骨相。
秦君宜如今跪坐是坐不住的,因此选了能够倚靠的坐榻,他面容憔悴,又稍微易过容,只要不细看,是不会有人将他与曾经的秦探花联系在一起的。
为了显得更为庄重且不惊到贵人,贵妃所乘坐的车驾行驶极其平稳,然而再怎么迟缓,总有消失在眼前的那一刻。
他将眼神从窗外收回,平静地望向对面的三殿下。
圣上有悖君王之德,但郑玉磬同他说过,这位气宇轩昂的三殿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初时他看见妻子神色闪躲尚不解其意,然而如今知道之后却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