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凭什么这样想,凭什么这样欺负她和她的孩子?
郑玉磬满怀恨意地呼吸着,除了菱袜好端端地系在足上,其余已然不堪入目,她不是第一次面临这种事情,哪怕还是会像第一次那样害怕,但却有空想些别的东西。
萧明稷要是死了呢?
这种疯狂的想法叫她肩膀轻颤,但却也不是不可行,圣上大约已经起疑,三皇子为天子所不喜,若是她杀了萧明稷,圣上最起码也会留她活到生产。
又或者她侥幸,只是圣上厌弃旁人占了她身子,以后不再得宠,但是却依旧可以和自己的孩子相依为命,被废黜圈禁。
这样的囚笼她一天也待不下去,只要他去死,她也就轻松了,要杀要剐随便圣上,至于她的亲人,那也便只有听天由命的份了。
她这样想着,竟然稍稍迎合了一些,手轻轻去拽他的衣带,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害怕,泪光盈盈,柔声去唤他:“好哥哥,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同你赌气的,你仔细些,别伤到它,我怕疼。”
美人垂泪,总是叫人分外怜惜的,她本来就格外娇气些,现在怕被他握出青淤、恐怕日后圣上会发现,也知道该乖乖不动,顺着他的意来。
萧明稷抿唇不言,哪怕恨不得将心中暴戾悉数回馈到眼前这个娇滴滴的美人身上,叫她知道他日夜所受的煎熬,可是对她的控制也没那么紧了。
郑玉磬侧过头去柔顺地任他施为,目光却瞧向桌边灯架。
上面没有灯烛,但是她记得昨夜无聊时曾经用一把剪刀挑过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