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的能力不弱,对贵妃又是百般卑微恭谦,正好弥补了郑玉磬那不能压住宫人的柔弱和善,叫别的宫人看在眼里也不敢生出旁的心思。
他最爱的便是郑玉磬现在这个模样,柔弱又爱同他耍些小脾气,呷醋可也懂得分寸,只一个人气鼓鼓地坐在那里想他,可怜可爱,不会生出害人的心思。
虽然自己为她百般铺垫筹谋,可也不愿意叫她逐渐变得和宫里的女人一样佛口蛇心。
郑玉磬被圣上揽在怀中,抿紧了唇。
她该同圣上说些什么,说她自己身子太过放||荡,只是叫一个内侍按摩便轻薄了去?
宁越从未涉足女子幽深之处,更没有行凶作案的工具,单凭了这样没有证据的事情,圣上到底是会斥责恼怒于她的矫情放||荡,还是真会信了她一面之词?
而宁越在众人眼中未免也太无辜了些,宫中不知道有多少嫔妃都会叫自己身边的人服侍按摩,放松享受一番,本来就十分平常,她这样一说,倒好似圣上那些用了内侍服侍的枕边人都在偷情一般。
圣上像是哄孩子那般轻轻拍着怀中的美人,见她还是有些怏怏不乐,眉尖若蹙,瞧得人心疼:“朕叫人熬了鸡丝粥,音音这个时候该动些荤食,月份大了,人反倒是瘦下去了,还不如在道观养得胖些。”
郑玉磬知道圣上态度虽然和软,但也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来告诉她天子的决断,眼中虽然仍有些不情愿,只得掩口而笑,“好了好了,我也不是生宁越的气,只是早上没有胃口罢了,太医说月份大就是这样,好在也能瘦下来一些,将来恢复应该也更容易。”
宁越是她的奴婢不假,但更是圣上的奴婢,圣上觉得将这个人留在锦乐宫用得更顺手些,那她就得知情识趣一些,不再不依不饶地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