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的箫?”他问道。
这声音淡淡的没甚起伏,沈虞敏感地察觉到了不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果然,李循那双狭长的凤眸正目不错珠的盯着她,面上没什么表情,嘴角却微微下沉,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怎么不说话?”见她不吭声,他不耐烦,抬手捏起了她的下巴。
手上也没轻没重的,分明修长的骨节陷进她软绵绵的雪腮里,沈虞表情痛苦地蹙了眉,男人也依旧没松手,另一只手转着手里的紫玉箫,脸上溢出一丝冷笑,“谁送你?让我猜猜——谢淮安?”
什么谢淮安,简直莫名其妙。沈虞挣扎着去推李循的手,“是,是我大哥,世子你放手……唔唔,疼……”
大哥?是沈虞那个早死的病秧子大哥?
李循迟疑的瞬间手微微一松。
片刻后再开口时,语气稍稍缓和了几分,但还是绷着脸找补道:“你看你大哥的箫作甚?”
“自然是睹物思人,大哥仅留给妾身这么几件遗物,怎么,世子爷连这个都不许?”
沈虞红着眼睛偏过头去,终于从他的手掌心逃了出来。
娇嫩的下巴上留了男人的指头印,双眼也红红的,可见是被掐狠了。
“谁说不许你睹物思人了?”
李循也自觉讨了个没趣,也是,既然是亲兄妹,又这么多年没见,那个沈逸英年早逝,做妹妹的思念也是正常。
只是他刚刚看到那紫玉箫箫身上的穗子,分明是个同心结的模样,从前沈婼赠他送香囊的时候,上头绑的流苏就是编成了这幅模样。
这是只有恋人之间才会互赠的礼物,所以他才会发怒,以为是谢淮安送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