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澄走后,沈虞喝过采薇给她熬的红糖水,披衣坐在了雕花小轩窗旁,托着腮痴愣愣地望着院子发呆。
四年,对于一个人来说,四年意味着什么?
长大成人?嫁人生子?抑或是,生离死别?
四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这四年里,她又做成了什么事呢。
静静地出了一会儿神,她的手怀里摸了摸,摸出一个灰扑扑的箫穗子来,还带着她身上的温热的余温。
沈虞搁在脸上轻轻摩挲着,喃喃地唤了一声:“哥哥……”
“哥哥……”
“逸哥哥……”
可惜不会再有人应和她。
她闭上眼睛,将脸埋在双腿之间,心里不舒服,身体也不舒服,这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小腹愈发的坠痛,她干脆站起来,在屋里转了转。
经过那扇博古架时,她犹豫了片刻,将上头的那只雕花木匣取下来。
该怎么还回去,这是一个问题。
匣子没有锁扣,她轻轻一抬,匣子掀开,昨日夜里见过的那支金丝蝶翼步摇在烛光下散发着流光溢彩的光晕,美得绚丽夺目,巧夺天工。
她也只是看了一眼,便准备将它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