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那他什么时候走啊?”周绾音忙问。她最怕这尊佛了。
沈虞脑中成了浆糊,开始乱编:“大概……明后天吧,我也不知道,还是要看他是怎么想的。”
于是直到晚膳时间,那厢李循和周让都聊完了,沈虞还是没把自己真正的打算和周夫人说出来。
掌灯时分,暮色四合。
眼看天色已是不早,周让自然是要客气两句留太子殿下在府上用晚膳的。
没想到他刚客气了一句,李循就笑道:“子谦不说,孤也想留下来再尝尝令夫人的手艺。”
周让:“……”
周让唤婢女去预备晚膳,少顷,一家人在上房坐齐。
这顿饭周家人吃得战战兢兢,沈虞用得食不知味,大约只有李循心情愉悦,甚至多用了两碗米饭。
酒饱饭足,酒过三巡,沈虞见李循面色如常还要继续,而自家舅舅已是脸红脖子粗,忙出声道:“时辰不早了,不如殿下今日先回去,日后……日后有空再叙。”
李循慢慢看她一眼,放下酒盏。
这是要赶他走的意思。
他微微眯了凤眼,不动声色,眸中却闪烁着几分不满。
沈虞就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去。
幸好李循倒也没有为难她,站了起来,微微笑道:“也好,孤今日尚有事务在身,明日闲暇,再登门与子谦一叙。”
周让被喉咙里还没咽下去的酒呛了两口,心说太子殿下你大可不必啊!我可没什么旧情要和你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