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鸾:“算了,你抱着吧。”
人家病了,她还能说什么呢。再说了,嘴上说着抱歉也没看他有松手的意思。
在这样荒芜死寂的地方,好像只有彼此能互相依靠,许多顾虑和羞耻都在生存压力下变得不清晰。
换做一周之前,王鸾都没法想象会和平时楚河汉界两端躺着的室友抱在一起睡。
严琼玉也没干什么,只是抱着她而已,王鸾一低头看到他的手,又长又白,再看看自己的手,这两天干活打架,手上有细小的伤口,还有点脏。
她在看自己的手,严琼玉在看她的脸。她脸颊上有一块明显的污黑,严琼玉忽然抬手在她脸颊上擦了擦。
看到他手指上的污渍,王鸾也下意识往脸上擦了一下。
“擦的更脏了。”严琼玉说。
“没办法,又没有水能洗。”王鸾撇嘴,顶着脸上三道灰色指印往一边挪了挪,省得严琼玉嫌弃。
她还记得和他刚认识那会儿,给她取腺液都戴着手套,现在好了,身上的汗都混在一起了。
严琼玉将额头垂下抵在王鸾肩上,嗅到她身上的气息。她身上没有信息素的气味,只有外面的风、土、太阳还有她自己本身的味道。
快要睡着的时候,王鸾听到外面五皇子大叫的声音,如果他是和之前一样发出怪叫也就算了,可是他这会儿是在大哭,像小孩子那样声嘶力竭地大哭,边哭还边叫着妈妈。
王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