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曾一度怀疑徐氏是不是进山把孩子摔没了,怕家里人怪罪所以捡了个孩子抱回来。
徐氏是老实人,她说这娃是她生的,在庙里生的,不信可以去问庙里的方丈。
吴氏还真和二儿媳刘氏去问了,确定徐氏是在庙里生了娃,娃生下来是活的,哭声全寺庙都听见了。
“不是捡的?”吴氏当时这么问。
和尚都笑了:“你可知道那晚在这里生产的另一位女施主是谁?是京城的贵人,谁能捡到她家的孩子?”
吴氏瞬间没声儿了。
贵人的孩子,那是比金子还尊贵,别说捡了,偷都偷不来的。
听到这里,黄忠已经能完全确定徐氏的孩子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
不过看样子,徐氏也不知道自己抱错了。
“也姓顾,真是巧呢。”黄忠突然有了一种宿命的感觉,他很快问道,“徐氏和三郎可疼那孩子?”
这是什么鬼话?徐氏与顾三郎只差没把那孩子拴裤腰带上!
这也是让吴氏不满的地方,徐氏那只不下蛋的母鸡,霸占着三郎这么好的夫君,却生不出一个带把儿的来。
好不容易生了个女娃,不仅丑,还傻。
傻是后面长大了才发现,别的孩子都能蹦能跳了,她连走路都不会,三岁才叫娘。
偏两口子半点儿不嫌弃,对那孩子是疼到了心窝窝里。
顾娇娘的苦日子,是从两口子去世之后才开始的。
当然这话,吴氏就没说了。
黄忠脑子里要消化的线索太多,一时间也没注意到吴氏的欲言又止。
他看向吴氏一行人,按耐住激动说:“实不相瞒,当年在寺庙生产的贵人就是我家夫人,两个孩子……当年可能抱错了。”
吴氏几人惊呆了。
“我我……我没太听明白,你再说一遍。”吴氏结结巴巴地说。
黄忠笑了笑,道:“三郎的女儿,是我家小姐。”
吴氏张了张嘴:“你家是……”
黄忠温和道:“定安侯府。”
轰!
一屋子人全都五雷轰顶了。
定安不定安的他们没整明白,可后面俩字他们听懂了。
侯府!
那死丫头居然是侯府的?
“侯、侯府比县太爷的官儿大吗?”刘氏小心翼翼地问。
侯府不是官儿,是府邸,侯爷才是官儿,但刘氏的意思黄忠听明白了,黄忠笑笑:“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