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厮与侍女忙不迭地走了出去,小厮还不忘给二人合上房门。
南宫霖问道:“爹,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
南宫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你在家里养伤,所以才不去书院,这就是你养伤的样子?”
“我……”南宫霖心虚地搓了搓袖子,“我舒展一下……筋骨。”
抓包孩子犯错不是最可气的,抓包了他还抵死不认才是。
南宫厉真想抽他,他抬起巴掌,南宫霖吓得忙手挡住头。
南宫厉看到他手腕上的伤疤,压下怒火放下手来:“你明日就给我滚回书院去!”
“哦。”南宫霖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下。
南宫厉厉喝道:“你什么态度!”
南宫霖吓得一哆嗦,忙不迭地说道:“去!我去!我一定去!”
南宫厉问道:“我方才听到你说起一个名字,萧六郎,这是个什么人?”
“哦,他呀,一个下国人。”南宫霖自始至终没向家里交代自己受伤的真相,一是他爹不允许他击鞠作弊,二是作弊就算了,还把自己摔了,丢死人了。
因此家里人全都以为只是一场意外,没去刻意打听场上的任何一个击鞠手。
南宫厉的眸光微微一凛:“哪个下国?”
南宫霖想了想:“好像是……昭国还是赵国来着?我不记得了。”
南宫厉缓缓捏紧了拳头:“新来的?”
南宫霖点头:“是的。”
“哪个书院?”南宫厉问。
南宫霖道:“天穹书院啊,就是他们打进了最后一场,结果被迦南书院给惨虐了嘛。”
天穹书院,萧六郎,下国人。
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萧六郎,你的死期到了!
……
顾娇回了宅子。
天色很晚了,南师娘在堂屋做刺绣等她,南师娘不止厨艺差,针黹也是笨得可以,不过她如今是做娘的人了,虽然只是义母与师娘,她还是决定尽快把这些东西都学起来。
“娇娇回了啊。”她放下手中的刺绣,“还没吃饭吧?”
顾娇道:“我吃过了,南师娘你早些歇息吧。”
“绣完这个我就去睡了,你看我绣得怎么样?”南师娘将自己绣了一晚上的成果展示给顾娇。
老实说,顾娇许久没见过能与姑婆一较低下的针黹手艺人了。
“……有进步。”顾娇面不改色地说。
南师娘喜滋滋地笑道:“是吧?我也觉得。”
南师娘得了夸奖,越发干劲十足,精神抖擞地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