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沉到了极点:“在哪里发现的?谁发现的?”
刘嬷嬷指了指不远处被人王贤妃派人围起来的草丛,恭敬地说道:“就是在那里发现的!六殿下的风筝掉在那边,六殿下身边的张恩与贵仪宫的小胜子一道去找风筝,是他俩一起发现的。”
一个是王贤妃的人,一个是韩贵妃的人。
不存在现场有被谁栽赃的可能。
国君冷冷地看向韩贵妃:“贵妃,你还有何话可说?”
前几日被小净空踩了脚,至今未能痊愈的韩贵妃一瘸一拐地来到国君面前,下跪行礼道:“陛下,臣妾是冤枉的,臣妾不知情啊!陛下!”
萧珩没着急插话。
因为他十分相信自己这位皇祖父的脑补功力,他脑补的一定比自己插话插的精彩。
国君目光寒凉地看着她:“你的意思是有人潜入你的寝宫,栽赃你行厌胜之术?”
韩贵妃咬牙,看了看一旁的王贤妃:“一定是!”
王贤妃抬手护住害怕得直往她怀里钻的六皇子,淡淡地说道:“贵妃,你看本宫与六皇子做什么?难不成你认为是本宫在栽赃你?”
韩贵妃冷声道:“这么巧,六皇子放风筝放到本宫门口了!又这么巧,六皇子的风筝断在本宫的花园了!”
王贤妃的心态好到爆炸,面上完全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心虚:“谁不知你的贵仪宫防守森严,我纵然有心也没那个能耐!贵妃,我劝你还是赶紧认罪得好,你宫里这么多人,总不会个个都是硬骨头,终归是能审问出来的。与其去天牢吃苦头,不如乖乖认罪,兴许陛下还能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她说话时,国君的眼神不经意地一扫,瞥见了一道藏于人后的瑟瑟发抖的身影。
国君抬手一指:“把他给朕带上来!”
都尉府的侍卫大步上前,将那名太监揪了出来。
太监跪在地上,抖若筛糠。
这副心虚到颤栗的样子,要说没鬼怕是没谁会信。
“从实招来!”国君厉喝。
“是……是……是奴才埋的……”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贵妃娘娘……以奴才的家人……做要挟……奴才……奴才不敢不从……”
韩贵妃勃然变色,跪在地上挺直了身板,捏着帕子的手指向太监:“冯有胜!本宫待你不薄!你为何污蔑本宫!”
被唤作冯有胜的太监冲她一个劲地磕头,哭道:“贵妃娘娘……求您放过奴才的家人吧……奴才求您了……奴才愿意以死谢罪!但求您宽恕奴才的家人!”
说罢,根本不等韩贵妃开口,他突然起身,一头碰死在了假山上。
他当然得死,否则去天牢挨不过严刑逼供,将王贤妃供出来就不妙了。
王贤妃难掩失望地说道:“贵妃,你与陛下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因为陛下废黜了太子,便对陛下怀恨在心,以厌胜之术陷害陛下吗?贵妃,你的心太狠了!”
萧珩:后宫个个都会演戏啊。
话说回来,那么多小人儿,只有王贤妃的成功了么?
他不是觉得暴露的小人儿少,他是单纯好奇。
谁料他念头刚一闪过,就看见韩贵妃养的一条小狗叼了个小人儿过来。
那条小狗韩贵妃只养了几日便不大喜欢,交给下人去养了。
多日不见,不曾想再会面会是如此催命的场景。
王贤妃眉头一皱。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