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时候,母上大人似乎也是亲自喂他的。
扯远了,说回妹妹。
除了折腾亲娘外,妹妹另一个毛病便是哭声太大,惊天地泣鬼神的那种,白日里倒是没什么,一到了晚上,简直吵得整条街都睡不着。
没人哄得住,除了他爹。
他爹每日下午来看他,吃一顿晚饭,夜里将妹妹哄睡着了再走。
伴随着他妹妹越来越大,睡得越来越晚,他爹也走得越来越晚……
信阳公主出去了,屋内,是玉瑾在一旁守着呼呼大睡的小萧依。
小萧依生下来就比一般新生儿漂亮,出月子后白胖了不少,越发娇憨可爱。
“侯爷。”玉瑾冲宣平侯行了一礼。
宣平侯颔首,应了一声,来到摇篮前,看着里头的熟睡的小家伙,唇角不自觉地微微扬起。
玉瑾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心道,侯爷和从前不一样了呢。
宣平侯挑眉:“长得这么好看,一看就是随了本侯。”
玉瑾黑下脸来,她收回那句话,侯爷还是侯爷!
不多时,门外传来了马蹄声,是信阳公主的马车回来了。
她方才去了一趟皇宫,与庄太后、萧皇后商议萧珩与顾娇的婚事。
关于大婚的事,两位位高权重的女人都没意见,甚至十分赞同。
在庄太后心里,阿珩那臭小子欠她的娇娇一个盛世婚礼。
信阳公主也是这么认为的,当初在乡下时,二人根本没有正儿八经地成过亲,她儿子昏迷不醒,睁眼就成了人家相公。
没拜堂,也没洞房。
这算哪门子的成亲?
加上那一次他用的是别人的身份,他如今恢复了萧珩的身份,萧六郎与顾娇娘的那段亲事实则就做不得数了。
当然了,她也有自己的私心。
她想见证他儿子的婚礼。
聘书已经送去碧水胡同了,她今日主要是与庄太后以及萧皇后敲定具体的聘礼以及大婚的日期。
“公主,您回来了。”玉瑾笑着迎上去,抬手解了她身上的披风挂好,“谈得还顺利吗?”
“挺顺利。”信阳公主说。
“侯爷来了。”玉瑾轻声说。
信阳公主扭头一瞧,果真看见某人正坐在摇篮前,痴痴地望着摇篮里的小家伙傻笑。
阳光自窗棂子透射而入,落在他成熟而俊美的脸庞上。
他眼底仿佛聚着星光。
她撇过脸,淡淡嘀咕:“他怎么又来了?”
玉瑾笑了笑,说道:“那,奴婢把侯爷轰出去?”
信阳公主噎了噎,瞪她道:“轰出去了,小的哭起来,你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