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只是一个两个,渐渐的来了三四个。
等萧珩过来检查他洗澡的情况时,一院子的下人都聚在这里了,竖起耳朵听歌,边听边乐。
“哎呀,姑爷!”玉芽儿最先发现了萧珩。
她一出声,其余人也纷纷回过神来,恭恭敬敬地行礼让到一旁。
萧珩没说什么,推开房门进去。
小净空站在自己的小木桶里,摆好ose,深情地凝望前方:“……我的公子又在何方~”
随即,他一秒切换戏腔,字正腔圆地唱道:“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哇~好新鲜呐~啊~”
这架势端的是要多得意,有多得意,活生生他当真金榜题名了似的。
萧珩嘴角一抽,无情冷酷地说道:“明日娇娇不能和你去郊游了。”
忘情的歌声戛然而止。
“为什么?”小净空转过身来,严肃地问。
萧珩掸了掸宽袖,扬起下巴,说道:“娇娇肚子里有宝宝了。”
从今往后,你的地位岌岌可危了!
“晚安!”
萧珩说罢,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小净空如遭晴天霹雳,小身子在木桶中摇摇欲坠。
他一手伸向前方,一手捂住心口,表情悲怆,带着浓烈的哽咽腔,唱道:“生活就像一把无情刻刀~改变了我们模样~未曾绽放就要枯萎吗~我有过梦想~”
……
上官庆去了公主府,从信阳公主口中得知了顾娇怀孕一事,他颇感惊讶:“这么快……”
臭弟弟和那丫头才大婚不到两个月。
小依依睡着了,宣平侯在哄完女儿后,带上常璟出府执行任务去了。
信阳公主看了儿子一眼,说道:“快吗?他都二十了,马上二十一。”
“还小吧。”上官庆嘟哝。
信阳公主道:“别说你弟弟了,说说你吧,你打算什么时候成亲?你娘那边可有安排?”
上官庆苦大仇深地叹了口气:“娘,怎么又说起这件事了?不是不提的吗?”
信阳公主语重心长地说道:“从前不提,是你身体不允许,娶了媳妇儿也是耽误人家,如今你已痊愈,与正常人无异,自然可以与正常人一样成亲生子。”
上官庆不想这么早成亲啊,好歹再玩几年嘛。
信阳公主接着道:“你弟弟马上要做爹了,你连个媳妇儿都没有。常璟小你两三岁,都知道带聘礼来京城寻一门合适的亲事。娘不是让你立马成亲,你若是同意,娘先为你相看相看。”
他娘的意志这么坚决,看样子很难推掉了啊。
上官庆装模作样地说道:“可是娘,我要求很高的。”
“多高?”信阳公主问。
上官庆眼神一闪:“首先,得像您和母上大人那么漂亮!然后,要像您这么温婉,要像母上大人那么风趣,还要……知书达理!识文断字!诗词歌赋……样样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