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我自己说了才算”,她没什么底气,语气却倔强。“就算你是皇帝,你说了也不算。”
良久后,徐墨怀唇间溢出一抹冷笑。“苏燕,你跑了一年多,本事长了不少。”
他说完后立刻起身出去,营帐外的冷风吹进来,苏燕抱着膝盖,愣愣地出神,期望这是一场很快便能醒来的梦魇。
徐墨怀离去后不久,有人往营帐里送了干净的衣裳和热水,支了一个屏风让苏燕擦洗身子。
营帐外的寒风吹得帐子呼呼响,徐墨怀离营帐不远,只是一直没有再走进去。徐伯徽从城外回来不久,听闻了徐墨怀白日里突然动怒要杀了李骋的姬妾,立刻去找他询问缘由。
他去的时候,却看到徐墨怀站在离营帐十步之遥的位置站着,冷风吹得他袍角翻动,额发也有些散落,但他却好似一个石像般一动不动。
“皇兄?”徐伯徽唤了一声,徐墨怀黑沉无光的眸子缓缓看向他。
徐伯徽疑惑道:“皇兄有什么烦心事?“
“你来有何事,尽管说罢。”徐墨怀心中焦躁,又带着一种沮丧感,他已经派人去查过,的确是李骋逼迫苏燕,二人之间并未有过什么,孩子也与她无关。只是听到苏燕的话,他心里忽然有种近乎为沮丧的情绪。就好似如今他求而不得的东西,其实在从前已经有人给过了他,只是被他弃之如履……
徐伯徽守了好几天的心事,一直犹豫着该不该说,直到今日终于憋不住了。“我想求皇兄一件事,若等这次的战事平息,便让我驻守边疆,我不回长安了。等找到阿依木,我便与她结为夫妻。”
“她是胡姬。”徐墨怀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大靖安定之时,胡姬便被人轻视,何况如今正值战乱,只怕要更加受人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