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太轻,赵锦绣一时没有听清。
谢池南又沉默了一会,才看着她疑惑的眼睛如实说道:“你及笄那日,我去了。”这一次,他没再隐瞒,他在赵锦绣惊讶的注视下,抿了抿干涩的唇,继续说道,“我看着你那日穿着一身大红色的正装,你的姑姑特地出宫来为你梳头,你的祖父在高台上为你祝祷,而你在一众亲朋好友的注视下完成了及笄礼。”
他的一字一句也把赵锦绣带回到了过往的记忆中。
足足愣了有半晌,她才讷讷问道:“你既然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谢池南没说话。
赵锦绣却已明白过来,她忽然抿紧唇看着身边的少年,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哑着声吐出两个字,“傻子。”她知道他来而不进的原因,就像为什么她来到这雍州城他却伪装成一副与她不熟的模样。
他不愿让她知道他过得不好,也不想让她与他同陷泥潭之中。
不知道为什么。
当初以为谢池南没有来,她虽然有一些失落和难过,但也没有别的情绪了,可此时知道少年曾一个人跨越万水千山来到她的及笄礼,却不能像旁人一样站在她的身边,她这心就像是被人揪住了一般。
眼泪止不住似的,扑簌簌地往下掉。
“你……”
刚刚还说不喜欢女人哭的谢池南又莫名心慌起来,他再次勒停住神离,侧身抬手去擦她脸上的泪,偏偏少女的眼泪就像两汪清泉,擦掉了又不住从里头涌出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想到自己随身带着的那个小木雕,他连忙从荷包里掏了出来递到她的眼前。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