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了与皇上同行,贺眠眠松了口气,快要走出殿门,她回望一眼,不期然对上萧越的目光。
贺眠眠微愣,怎么她每次不经意间抬眸,皇上都在看她?
她自然没有去问,太后特意留下了皇上,想必是有要事,她急匆匆走远。
萧越收回视线。
他早已察觉到太后戒备的目光,不慌不忙地斟了盏茶慢慢啜饮,道:“眠眠真是清雅脱俗。”
“阿越何出此言?”太后眯着眼睛问道。
他微微停顿了下,忍不住轻笑:“儿子只是觉得自己的眼光不错,这件衣裳是儿子一眼便看中的,眠眠穿上真是清雅脱俗。”
原来是说衣裳,太后嗯了一声,与有荣焉道:“她是你的皇妹,气质自然是极好的。”
她特意强调了皇妹两个字。
萧越轻轻敲了敲桌面,面带冷隽道:“母后特意将朕留下来,便是要说这些无趣的事情?”
无趣?太后瞥他一眼,见他神情波澜不惊,忍不住问道:“怎么无趣了?”
萧越低头不语,眸中滑过一丝不耐,忍了忍才平和道:“母后有话便直说吧。”
太后静静地瞅着她这个儿子。
他三岁便被封为太子,四岁开始学为君之道、治国之术,自那时起,他们母子见面的时间便少之又少,一个月能见两面便是奢侈,所以母子情并不算深。
自他登基后她尽力和缓,母子之间终于不再那么僵硬疏离,但是知心话说的少之又少。
她亦猜不透他的想法,只知道他事事都藏在心中,从不与他人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