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想的差不多,贺眠眠感激不已,她放下筷子,起身行礼:“多谢皇兄。”
“不要拜来拜去的,”萧越皱眉,“快用膳。”
贺眠眠吃了一块鳜鱼,忍不住问道:“那您为何要将哥哥调到含元殿当差?”
讨好未来小舅子也不需要理由,更何况只要贺骁在这里,她来见贺骁,自然不能不见他。
萧越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嘴上却道貌岸然道:“贺兄是可用之才,埋没在冷宫做一个小小侍卫可惜了。”
贺眠眠眉心一跳,哥哥可担不起当今圣上的一声贺兄,她连声拒绝:“皇兄,您还是叫哥哥的名字吧,他的年纪似乎比您还小一两岁。”
她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提醒。
萧越神色未变,反而微微挑了下眉,模棱两可道:“是吗?现在叫与以后叫都是一样的。”
贺眠眠一头雾水地望着他,皇上说的话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
萧越自然没解释,他看了眼雕花木桌上放着的酒坛,自顾自地倒了杯酒慢慢喝着。
正食指大动的贺眠眠微微一顿,情不自禁地盯着他喝酒的模样。
酒杯是白玉盏,衬得淡红色的酒液如宝石一般,他微微抬首,一饮而尽,喉结微动,有水渍从他的唇角滑落,滴在衣襟上,晕染出一片水渍。
贺眠眠看得一阵干渴,她犹豫片刻,嗫嚅道:“眠眠能喝一杯吗?”
她是喝过米酒的,父兄也乐意纵着她,逢年过节总会让她喝半杯,很香,但是不醉人,现在她看见了萧越的酒,显然有点馋。
正准备放下白玉盏的萧越顿了下,这酒本是给他自己准备的,没想到她倒是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