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手朝着男子手里的糖拿去,谁知道男子却小气的很,手一紧,糖被握在了手心,他又拿出一把精致而锋利的匕首,将一大块枣糖削下了比指甲盖更加小的小糖片,将这薄薄小小的枣糖递给孩童。
孩童露出了嫌弃的目光,男子就绝情的转身,将指甲盖大的糖珍惜的放进嘴巴里含着,加快脚步离去了。
孩童:“哇哇哇——”
他的阿娘闻声赶过来,问他:“你哭什么啊?”
孩童手指着男子离开的方向,大声哭道:“鬼,糖!”
这两个字足以让他阿娘害怕起来,连忙抱着孩子回家,“不怕啊,不怕啊。”
刚走不远的刕晴牙听见这哭嚷声,摸了摸脸上的面具,拿出一块糖含在嘴巴里,像是听见了什么有趣的话似的,温和的道了一句:“如今真是要去做鬼了。”
他笑盈盈的又拿出一块糖,正要吃,却见只剩下了两块。
刕晴牙就有些舍不得吃了。
一路上,他就靠着这些糖活命,吃的多,吃的快,不知不觉就只剩下两块。
他十分不甘愿的又将糖塞回袖子里面,手腕抬起,便见他宽大的袖子里面藏着的手腕上,还藏着一块红色的发带。
他慢吞吞的又将红发带重新取下来,再次绑好,将手腕勒出了一条红红的印子,勒的肉痛了,他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绑了红发带,他便朝着前路继续缓慢行走。
这条去京都郊外庄子上的路,他其实已经走过两次了。
一次是他跟着那位夫人去枣庄,一次是他跟着秦向出来,这是第三次,只剩下了自己,怕是走不了第四遍了。
刕晴牙心情颇好的一边走,一边在路上摘起花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