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氏嘴上谦虚几句,她和大夫人荣氏曾经有过交集,能说的上话,荣氏那边呢,知晓夏时延现在是杭州知府,女婿是江南总督,有意结交,二人你来我往说的热络起来。
上面的程老夫人也道:“我一个老婆子的生日,倒是劳动你从杭州跑过来,可累坏了吧。”
“哟,瞧老太太您这说的是什么话,跟您这位老寿星拜寿,我们也能沾点福气,可是再好不过的事儿了,哪里算得上劳累啊,您可真是折
煞我了。”
“你还是这样会说话。”程老夫人也知道当年那桩官司,夏时延看到甄氏就走不动道了,怎么都不肯再娶五房的姑娘了。
那时,就是她都有些生气,多少人想和程家结亲啊,都结不成,夏时延倒好,还拒绝。
只不过五房的人做的也绝,直接和夏时延断绝来往,明明五房姑奶奶还留下个女儿,他们倒好,把值钱的嫁妆全部拖回来了,以为夏时延离了程家就不成了。
谁知道夏时延虽然也算不上什么大官,但是人家一步步稳打稳扎的坐稳了杭州府的知府,女儿更是不得了,年纪轻轻就是总督夫人了。
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程老夫人这次请了甄氏来,也是希望大家不要有什么梁子横在心里,否则甄氏对五房生怨了,同她女婿一讲,岂不是无风也起浪。
荣氏的相公也在六部做堂官,她这次是专程赶回来为婆婆祝寿的,她是长媳,又是程老夫人的姨甥女,愈发知道程老夫人的心思。
还留了甄氏一顿饭来,她二人年龄相仿,讲古也能说到一起。
“要说我们南边的人去北边就是不适应,那风吹的跟刀子似的,再有,那吃食顿顿都是面食,我这吃的腰都粗了一圈。还好后来请了我们江宁的厨子去,这才吃的舒服。”
甄氏笑道:“谁说不是呢,我女儿那次有孕,我去他们府上住下,也是有些吃不惯,好在那樊楼倒是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