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咱们家的繁姐儿。”
繁姐儿是二房的女儿,性子活泼才学也一般,正因为她才学一般,上次荣氏请人陪穆小姐都没请她,繁姐儿还有点生气。
乐氏皱眉:“居然这样,不是听闻她哥哥是北直隶案首的吗?”
穆元澄的才学也是有名的,年纪轻轻文武双全,怎么样也是青年才俊,那穆姑娘她也见过一次,惊艳于容貌,在她面前众人都有一种,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的自觉。
这样的姑娘应该是样样强,才能被选为王妃呀。
程三老爷双手交叠放在脑后,往后一仰,“北边的案首,能跟咱们南边人比吗?若是没有南北榜,北方这些所谓的进士在咱们江宁连举人也难考上。所以,这话一听就是有水分,那姑娘人倒是机灵,大概全身心都在学所谓的规矩,除了规矩好些,没有什么灵动之处。”
乐氏倒是理解:“她们这样的人家同一般人家的姑娘不同,勋贵人家的姑娘不在诗文上显名声,而是规矩管家女红,读书能够读的好就成,读不好的也没什么。”
她还是来京里久了才发觉不同。
主持中馈才是考核主母的标准,不需要你多出挑,但你把家管好了,你才是个合格的主母。
听她这么一说,程三老爷倏地发笑:“难怪皇上还挺高兴的,你是不知道,我都难得见皇上对个小姑娘那样慈爱。”
慈爱这两个字放在开元帝身上很违和,但就是很慈爱。
姝丽也说,“皇上对我挺好的,还说我爹现在不在京里,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还指了个小太监替我跑腿呢。”
“那还不错。”芸娘在净收焚香,准备缝制经书,这些当然不可能是她一个人完成,但是大多数还是要靠她绣。
说完,芸娘打了个哈欠,“那你先生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