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打算去哪?”
陆行去不远处的车马行买了车马,这才笑问着。
明沉舟仰头想了一会:“就靠近一条大河,然后有一个大祭坛的地方。”
陆行一愣,随后看向谢病春,小声说道:“那是原先南国族人最后的地方。”
明沉舟惊讶。
“南国不是灭族了吗?”
“只剩下几人了,他们丢了栖息之所,又丢了传代书籍,和灭族有何区别。”陆行见谢病春脸上并无异色,这才低声说道。
“那他们是怎么跑到这里的?”
陆行摸着脑袋摇了摇头:“上车吧,码头距离那里也颇远,走走估摸要半日。”
马车上,明沉舟把手炉塞到谢病春手中,还跟着揉了几下他的手,哈了几口气,不解说道:“你穿的也不少了,这手怎么就热不起来。”
“不碍事。”
谢病春笑说着,把人提溜到椅子上坐好,柔声说着:“山路晃,也不怕摔着。”
“你当时去那里是去做刺花的嘛。”
“恩。”
“为什么要躺在祭台上。”
“不知道,那个人把我放上去的。”
“那你为何又要跑?”
谢病春看着她并不说话,漆黑的眉眼在晃荡的日光下软的人满心话都在不知不觉被消磨得一干二净。
他的眉目依旧清冷,可神色俨然温柔,哪怕只是对着一人。
“跑就跑了,好端端跑到天寒地冻的河里做什么。”
明沉舟爬上他的膝盖,先下手为强地亲了他一口,这才继续问着。
“你今日收到钱塘的信了?”谢病春冷不丁地问着。
明沉舟侧首看他,吐了吐舌头:“我才不告诉你。”
“那我来也不告诉你。”
谢病春一本正经地说着。
明沉舟大惊。
“你怎么这样?”
“太过分了。”
“谢迢!”
“谢病春!”
谢病春冰冷的手穿过腰身,落在她滚烫温热的的手腕上,吐出的气好似带着霜冰,落在耳畔冻得人一个激灵。
“我不记得了。”
他声音带着一丝软软的求饶,听的人耳朵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