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惦记你呀。”两个舞姬里年纪稍长的那一个痴痴笑道,熟门熟路取来银酒壶,为坐下来的蓝情斟满了酒。
虽然说葡萄美酒夜光杯,这葡萄酒出自西域,进入大周境内便只供应给达官贵人和少数大酒楼,像西市这种胡人、胡商聚集的地方,却很难找到质量上乘的葡萄酒,反倒是大周本地酿的绿蚁酒、脆柰酒,便宜又好喝,很快攻占了西市大部分普通的酒肆。
蓝情叫了一盘子炙羊肉,蘸着料便大快朵颐起来,一边吃肉,一边喝酒,似乎十分快意,那两个伺候他的舞姬见状,一个站起来献舞,一个继续给他斟酒。
蓝情在西市的胡人之中素来有出手大方,为人豪爽的美名,又因为他是祁连弘忽身边的人,故而想要攀上他的胡商也不在少数。
他赏赐了姐妹俩,便问道:“明月奴那,今天有客人吗?”
年纪小一点的舞姬笑道:“明月奴姑姑那今天没有人,都说蓝情是明月奴姑姑的情人,这还真是叫人羡慕。”说着,便将身体软软地依偎到蓝情的怀里,伸手想去抚摸他唇上打理得精致得体的胡须。
蓝情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瞎摸什么呢?嘴边的黄芽还没褪,就学着姐姐做这些了?”
小舞姬撇撇嘴:“奴不小了,今年十五了。”
蓝情松开手,随手给了她一些赏钱,小舞姬便也不再纠缠。
歌舞毕,舞姬告退,蓝情也差不多吃完了面前的炙羊腿肉,便擦了擦嘴,站起来往楼上走去。
二楼厢房,充满弗林风情的窗边上依靠着一个穿着西域舞娘服,脸上戴着面纱的女人:“你来了啊,我想着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