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猫叫里带着哭腔,这是猫听完也死了啊。
李安然顿觉不妙,下意识的想转身开溜,却听荣枯道:“殿下既然来了,何不暂坐一会。”
被点了名,大殿下只好缩着脖子,宛如一个藏私房钱被发现的耙耳朵一般溜到荣枯跟前:“我,我先说明,我没想到它会跑出来。”
“猫与雀本不该同地而处,猫扑雀是天性使然,殿下心思玲珑,怎么不事先想一想呢?”荣枯也没有露出责备的神情来,只是叹息了一口气,徐徐讲着道理。
李安然只好帮他把鸟笼子重新挂好,看着荣枯把两只银喉又放进去,随后又拎着狸花猫的后颈皮,把它拘在怀里,一下一下轻轻敲着它的鼻子:“你来我这里,便是宿世的缘分,不可滥伤无辜。”
狸花猫:喵嗷啊。
李安然看得只想笑,却不料荣枯抬起头来,道:“我同四寺的师兄们说好了,每逢三五前去僧讲,冬三月之前还是暂时住在殿下这里,他们也有诸多事项要交割,我不好去打扰。”
李安然虽然知道这其实并不好,但是听到荣枯这么说的时候,她心里突然冒起了一丝不太理智的,也压不太下去的淡甜味。
她低头,半晌之后才笑道:“既然法师自己这么说……那就随法师吧。”
天边明月初升,羞羞怯怯的一弯挂在树梢上,唯有这入夜早晚,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人们——秋已至,最是这留不住的辞树秋叶,如岁月蹁跹。
不知不觉间,她与荣枯相识,居然已有将近一年了。
在李安然撑着胳膊,侧着脑袋看向明月的时候,荣枯也在想自己和李安然相识的这近一年,有的时候他会想自己当时若是跑了,又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