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中豢养的女子大多数都是身不由己,还请陛下宽宏,将这些女子发还原籍,不拘去处。”
皇帝笑道:“那是自然,哪有苛责被害之人的道理。”
李安然继续奏道:“臣,还有一事要奏。”
她这么把话分成三瓣来说,皇帝也不恼,只是和颜悦色地示意她继续。
“那份签字画押的证词,原主叫做祝幺娘,正是范少卿家二子从慈净寺中带回。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况且范崇身为驸马,不思体恤公主下嫁之恩,以肮脏之行为天家蒙羞,还请陛下赐其同容华公主和离,以作警醒。”
她说到这,一边的二皇子站不住了,范少卿是甘党的人,整个朝堂上都知道,李安然开口就要让容华和范崇和离,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全朝的人,范家被皇帝厌弃了么?
长姐这是要接着这件事打压甘党不成?
他站出来道:“父皇,儿臣以为不妥。”
他跳出去太快,他舅舅都没来得及拽住他,那表情连坐在帝位上的李昌看着都差点笑场。
傻孩子,快点回去,谁给你的错觉觉得你可以和你姐姐在朝堂上一较高下了?
李琰清了清嗓子,反驳李安然道:“既然宁王能得到那女子的证词,说明那女子早已经不在公主府,既然范崇迷途知返又将人打发了出去,自然也就不必和离这般严重,日后收了心同三妹妹好好过日子便可了。”
李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