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富贵太久了,已经失去了和恶兽、猛兽争命的勇气。
更何况,他们也打不过眼前这个人。
方家主摊倒在自己的位置上,深呼吸两口气道:“我方家愿意出钱出人,助大殿下建水师战船场,剿灭威州一干水匪、海匪。”
李安然举起杯,笑着对着眼前一干人道:“既然这样,孤自然会上表天听,替诸位争一个圣人嘉奖回来。”
她笑得那么甜美又真诚,真是像极了孙、方二家中那些捧着绣绷,吟诗作对,管家点茶的贵女,可偏偏嘴里说着的,却是这世上最骇人的言语:“诸位如此深明大义,今日孤同诸君不醉不归,也先别急着回去了,同在刺史府住上一晚,明日一早用些早膳,可好?”
这是在办完事之前,不能让一家的主心骨回去。
眼前这个女子,不是甜美娇软的天家公主,她是一头熟练玩弄着各种政治手段的猛兽。
择人而噬,绝不空还
珍珠江上,水波荡漾,花船宴饮一直持续到傍晚,赤旗军三千多人驻扎在威州城外,州师营地边上,两个营地遥遥相对,相互防御,再由五百轻骑,五百步兵将花船上的一干人等护送回刺史府。
李安然骑在最前面的高头枣红马上,两边的闲杂人等早就屏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