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却出了变故。
“放到东郊去,那边的庄子刚在地下修了几间。”徐晏瞥了眼密室内,沉声嘱咐着事。
朱良池应下,又问道:“那越王呢?还在柴房里关着呢,可要一并送去东郊?”
徐晏一下子愣住。刚才光想着甲胄的事,倒是忘了这茬。
“不用。”徐晏淡声道,“既然换了地方就别带他去了,免得节外生枝。好生照料他几日再放回去,他那几个幕僚随从就先别放了。”
他将照料两个字咬得极重,朱良池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是何意,立马点了点头:“臣知道。”
将一应事项吩咐完了,徐晏推门出去,正好看到顾令颜站在院子里发呆。一头乌发拿了条发带绑起来了,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揪着自己的披帛。
“走吧。”徐晏缓缓走上前,偏头看她。
顾令颜抬眸瞥了他一眼,复又压下眼底的思绪,垂首跟着他向外走去。
快到傍晚的山风有些凉,顾令颜看了圈周围,便知还在半山腰上。远处是朦朦胧胧的云雾,舒卷着洁白的身姿。
她带来的一群婢女在庄子门口等着,见她从里步出,脸上都浮现出激动的神色,围了上来看她。
上车前,见她打量着四周,徐晏便说:“这是我的别庄,就在宝兴寺附近。”
顾令颜有些讶异,难怪她觉得这附近景色如此眼熟,原来根本就没离开那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