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争了一段时间,最后一致决定将他放到下县去磨练一番。这算是他的一个劫难了,现在上头盯着他的人不少,要是熬过来了,便是青云直上。”顾审又叹了一声,“其实卢相也是想锤炼他,年纪太轻了,年少得志难免会心智不稳。”
杜夫人逐渐放下了心,将梳子搁在妆台上后说:“那就好。”
顾审突然觉得有些困了,轻啜了两口茶水,方道:“他心里应该是有数的,你先别跟城阳家的人说了,免得生出事端来。番和离三郎镇守的地方不远,可托他照料一下三郎。”
“我自然知道。”杜夫人向来就不是爱跟别人多说的性子,立刻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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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晏一路上没日没夜的往河西赶,即便是用两匹马轮换着跑的,等赶到河西时,马也已经口吐白沫了。
甫一进城后,来不及有片刻的喘息,他便马不停蹄地要去见当地的官员和驻城将领,询问如今的战况,再商议计划。
只知道是京里来了人,顾证还以为是皇帝心情不好,又派了督战和催战的人来。等到出去前厅,看到坐在那饮茶的人时,精神一下子给恍惚住了。
徐晏往河西赶的太快,以至于太子前往河西的诏令都还没传过来。若是提前得知了,再怎么样也是要大开城门守在门口迎接的。
“殿下万福。”顾证急忙叉手弯下腰行礼,垂下头时,正好看到太子的衣袍下摆已经脏污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