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锦哽咽摇头,睁着泪汪汪的眼睛,甚是无辜地朝他眨了下眼。
“……”
元钰清无言,心事重重地站起身。
这下麻烦大了,自古以来失忆之症最是难治,饶是他再博学,眼下也没有法子可解这症状。
他揉了揉眉心,重重吐出一口气,只吩咐两个丫鬟道:“照顾好虞姑娘。”
说罢,他推门出去,问侍卫道:“王爷去哪了?”
侍卫道:“回元先生,王爷一早便去了军营。”
军营。
算算路程,今夜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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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里,虞锦“过问”了自己的闺名后便称头疼,沉溪生怕她病情加重,忙道:“姑娘昏迷数日,身子还未痊愈,莫要再问再想,以免伤身。”
虞锦颔首,半响后,她轻声道:“我想沐浴。”
不一会儿,湢室水雾弥漫,热气腾腾。
热水弥漫过肩头,虞锦闭眼,连日的惊心动魄令人疲惫不安,眼下只觉得骨头和血都活过来,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她一手环住半身,指腹一下一下摩挲着小臂内侧的细肉。这是她思考时的惯常动作。
南祁王。
沈却。
传闻中此人并非是个热心肠的,不像是能随手救一个弱女子的大善人。
且沉溪与落雁喊她虞姑娘,想必是已知晓她的身份,那么南祁王肯出手相救,多半是因父亲的缘故。
只是眼下灵州这个情形,她即便是虞广江之女,对南祁王又有什么价值?
虞锦思忖片刻,细眉轻蹙,仍旧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