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只盼,父兄得以平安归来。
落雁看一贯笑脸灿烂的人忽现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迟疑地往窗外觑了眼,道:“姑娘在看甚?”
虞锦微顿,放下帘子,笑笑道:“没什么,住了这么些日子,一时还有些不舍。”
落雁恍然大悟,给她递了个橘子。
眨眼之间,虞锦心中那一缕愁绪已荡然无存,托腮与沉溪落雁打听垚南的民生风俗。
很快,马车就彻底驶出厥北地界,行至崎岖的山路,颠簸非常,颠得虞锦胃里反酸,直想呕吐。
好在这段山路过后便是平直宽敞的大道,虞锦连喝了两壶茶才算压下胃里的不适。
趁休憩的间隙,虞锦捧着托盘奔到了沈却那辆马车旁。
她叩了叩车厢,轻声问:“阿兄,我可以上来吗?”
“吱呀”一声,车门开了一条缝隙,露出男人半张清俊的脸,他往虞锦手里的饭食一看,正要开口,就被人抢了先。
“谢谢阿兄。”虞锦已然迈开了脚。
沈却:“……”
他收走矮几上的公文,给虞锦腾了地方。
说是来陪他用膳的,实则虞锦不过是想趁到垚南之前,多在沈却面前搏一博存在感。
毕竟,垚南不比原州,四处都是他南祁王的人,她要想在王府安身立命,只能靠沈却。
是以,她上赶着来陪他用膳。
小姑娘眨着眼,说:“下雨了,我不想一个人用膳。”
这与下雨有何关系。
沈却懒得拆穿她,只觉得幼时养的猫都没她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