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昶平蹙眉,坦言道:“当年伤了楚姑娘,已受家父重罚,若楚姑娘再因我卧床静养一月,恐惹家父震怒。”
???
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楚澜一时血涌心头,下手的劲更狠了些。
而又无人敢拦她。
马场一时兵荒马乱,很是仓皇。
虞锦攥紧牵引着小白马的缰绳,连连后退,不由为楚澜捏了把汗,心中生出一股不太妙的预感。
忽地,她背脊撞上一堵肉墙。
虞锦扭头,恰撞入一双平稳冷寂、威怒并有的眸子。
虞锦稍感意外地多看了他一眼。
仔细算来,她已有三两日未见过沈却,更是第一次见他戎装之姿,冰冷银白的铠甲似将他那股冷峻的威慑力放大了不少。
可她并不觉陌生,见他如此,竟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荒谬之感。
直到沈却拽住她小臂,将人往边上一带,虞锦才回过神,就见一匹脱缰的马儿从她方才的位置狂奔而过。
四目相对,虞锦隐约从男人的眉宇中捕捉到一丝怒意。
她一时忘了开口,半响,才呐呐道:“阿兄……”
说起来,今日这事虞锦也冤枉,毕竟追着秦昶平的人是楚澜,可偏偏,她今日是与楚澜一同前来,又恰好在这犯案现场,还攥着匹小白马……
怎么看,都像同伙,尤其对上沈却这双藏着怒意的眼睛,她莫名感到心虚。
沈却侧目,吩咐道:“去把楚澜给我绑了。”
有他发话,总算有人敢上前制止。
虞锦尚未来得及反应,小臂上的力道重了几分,她一个踉跄,被一路拽回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