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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头几日,王府都安分许多。
虞锦日日提着冰镇果茶去槐苑陪楚澜抄书,一来二去,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又亲了不少。
沈却闻言,并未阻拦,也没多放在心上。
他正两手撑在桌沿,细看狼仓关的舆图,门外“笃笃”两声响,元钰清推门进来。
他瞥了眼桌案,道:“王爷上回让我查的,有眉目了。”
沈却顿了下,视线上移,落在他身上,“说。”
“不查不清楚,这一查才知,虞家那些传言被编排成了戏曲,一路传唱到上京,名气还不小,唱的正是一恶毒继母趁家中主君征战未归,强逼着原配所出的嫡女下嫁的故事,且这出戏里的细末简直与虞家那档子事一模一样,其中还牵扯了兵部,这不明着说是蒋淑月那位靠外甥女下嫁谋职的兄长吗?且一旦事关朝廷,百姓自然热络,难免传得就快些,也难怪承安伯府没能拦住此等传言。不过,追根溯源,你猜这戏从何处唱起的?”
沈却没那个耐心,只冷漠地看了他一眼。
好吧。
元钰清摸了摸鼻梁,继续道:“正是原州平玉楼,一个唤作芰禾的戏子,不过据她所言,这出戏是她自个儿编纂的。”
原州,平玉楼。
沈却若有所思地蹙了下眉,“知道了,段荣,叫沉溪来。”
元钰清疑惑挑眉,叫沉溪来作甚?这与沉溪有何干系?
他问道:“可要继续查?此事有疑,怎可能如此巧合,戏里唱的竟与虞家境况桩桩件件都能对得上,这出戏,定是有人授意。”
沈却觑他一眼,见元钰清对此事热情高涨,顿了下道:“随你。”
如此,元钰清才算作罢离开。
没一会儿,沉溪便来了。
说起来,沉溪与落雁本是伺候在琅苑,眼下虽伺候虞锦,但偶有时也会被沈却叫来问上两句,她也自是知无不言,主子毕竟是主子。
沉溪上前,福身道:“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