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近,负手绕着泉水打量一圈,忽见台子上搁置着本翻开的兵书,便知沈却应当才走不久。
虞锦抿了抿唇,往身后觑了眼。
这个时辰,左右也无人。
几乎是下一瞬,那只嫩如柔荑的手便摸上了架上的长袍。
片刻之后,虞锦提着衣裳踏下石阶,直至温热泉水没肩,她舒适地轻吁了一口气,懒懒趴在大理石台处,阖上双目。
少顷,虞锦便觉干燥口渴。
那左手边的台子上,恰有一壶凉茶,她直起身,往前迈了三两步,忽然踩着个冰凉物件,虞锦稍顿,脚底一滑,未及惊呼,便径直仰栽进了水中。
哗啦一声,惊起一簇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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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前,石子小径上。
沈却身上带着浓厚的药酒气味,风一吹,淌了一路。
他声调慢慢道:“这几日多调几个人,守备要严。”
段荣俯首道:“是,属下明白。”
实则南祁王身负要职,这些年关于他的刺杀便是数不胜数,每每出行,都有数不尽的麻烦,这些年倒是安分了些,可前些日子身侧又隐隐冒出了苗头。
段荣一早便将鎏恒山上下严防死守,他万万不敢在当值其间生出意外。
倏地,沈却步子一顿,指腹碰了碰空荡荡的腰间。
段荣不明所以,顿时风声鹤唳地四处扫视一圈,未发觉异常,他疑惑道:“王爷,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