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水还在流动。
少顷,肩上没了动静。
男人手上动作一顿,道:“虞锦。”
无人回应。
他碰了碰她的肩颈,复又道:“虞锦?”
虞锦难受得细眉轻蹙,哑着嗓子应了声“嗯”。
沈却迟疑地将人拉开,不看不知晓,这一看,面前的女子两腮潮红,显然是已经醉了。
这池子里的药酒以祛寒为主效,故而烈得很,也不知她方才是吞了多少口。
虞锦抬起湿哒哒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示意道:“难受,疼。”
见状,沈却胸腔有一个明显起伏的动作,他略微有些动怒,压了压情绪,道:“你还知道难受。”
说罢,将人拖往大理石台边沿,倒了杯凉茶给她。
虞锦一饮而尽,又将杯盏捧到他面前。
沈却无奈,只好提着茶壶一杯接一杯给她倒。
两个人一前一后站在池子里,浑身上下都是湿的。沈却垂目,便见虞锦身上那件白袍显然有些大,往年只他一人,管事还未来得及备女子的药浴衣裳,故而穿在她身上,那领口不免显得有些低。
两截漂亮的锁骨,在药酒里若隐若现。
以及那修长的脖颈,欺霜赛雪一般,引人遐想。
沈却微一蹙眉,移开目光。
实则军中不少人消遣军妓,沈却不好那口,但只要不耽搁军务,他也从未制止过此事。
男人那点欲念,他未曾体会过,却也听过不少。
沈却闭了闭眼,将茶壶里最后那点凉茶灌了下去,待虞锦再伸过小手来要时,他看着她,淡淡道:“没了,该走了。”
姑娘失望地搁下茶盏,攥着他的衣袖走向石阶,起步时还晃了两下,看得沈却心头一跳眉头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