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无奈一叹,只好丢下手中的书卷,转而去剥起圆滚滚的荔枝,还得去了核才能喂到她嘴里。
他时不时低头尝一尝她嘴里的滋味,再接着给她投食。
夫妻间的情.趣,不过如此。
正小意温存之时,皇帝身侧的赵公公匆匆而至,他掐着细细的嗓音,抹了抹汗道:“诶哟,将军,皇上急召,您快随老奴进宫吧!”
沈离征微怔,扶起自己的小妻子,便阔步离开。
锦上顿了顿,忙拉住身后随行的小太监问道:“出何事了?”
小太监低声说:“奴才听说北边开战了,连失了两座城,皇上正恼着呢。”
闻言,锦上顿步,不由蹙了下眉。
流莺道:“公主,外头风大,进屋吧。”
锦上沉吟片刻,道:“流莺,给将军备好出征的行装。”
流莺愣住,沉默半响只应了声好。
将军出征意味着甚,众人心知肚明。战事一起,归期未定,且战场瞬息万变,世事无常,正如沈离征婚前所问,公主娇贵,又如何受得住这提心吊胆的相思之苦?
但流莺望向锦上,却见她面色平静,有条不紊地清点出征行装。
“冬衣再添两套,还有上回宫里送来的大氅呢,薄衫也不能少,朔北夏日炎热,里衣要丝制的那几身,对了绯月,我上回求的平安符搁哪了?”
“是是,奴婢这就去拿。”
一时间寝屋里人进人出,好一通忙活。
沈离征回府时,就见几个红木箱子齐齐排列在偏房,锦上正与白公公念叨着什么,好似还要添置些贴身物件。
四目相对,她稍稍一怔,提步走来,仰头戳着他的手心道:“父皇命你何时走呀?”
他看着她,指腹抚了抚她的眼尾,道:“两日后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