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却屈指去擦她眼下的泪,淡然道:“已经解决了。”
哦。
虞锦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动作弄得呼吸一滞,忽然又想到什么,道:“可我听——”
她抬眼看了姬长云一眼,堪堪住了嘴。
见状,落雁十分有眼里劲儿地道:“姬大夫,我有张方子想请教您。”
姬长云抿唇,从善如流地颔首,柔声道:“好啊。”
很快,二人便一道出了屋子,“吱呀”一声,房门阖上。
沈却道:“方才要说甚?”
虞锦抿了下唇,肃着小脸道:“我听说阿兄与姬大夫好事将成,嫌我碍眼,就要将我送去梵山敲木鱼了。”
沈却目光在虞锦脸上流连了一阵,倘若给她递面小镜子,她许是就能瞧出自己脸上的表情有多么幽怨不平。
男人嘴角轻扯了一下,对此似很不屑,“听谁说的?”
虞锦指腹捻着被褥轻轻摩挲,目光傲然落在矮几袅袅生烟的香炉上。那自然是她半听半猜的,愈想愈发生气,她恨恨不言。
沈却声色沉稳,字句清晰,“疫病一事是姬长云与元钰清合力调整的药方子,前阵子因此事,她来府里来得勤了些。姬长云的父亲曾是我的中将,前些年战死,王府待她多有照顾,没别的,下回再听谁嚼舌根毁人清誉,就让白叔发卖出去。”
话音落地,又是一阵良久的沉寂。
虞锦垂目,不知为何,一切都解释得当后,她反而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正此时,“咕噜”一声,虞锦的肚皮发出好大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