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却停顿一下,道:“你父亲的死,我有责任。”
众所周知,多年前垚南御敌那一战,姬沥明是为掩护南祁王撤离才命丧险境。
但沈却说这话的口吻并未参杂多少情绪,身为武将,御敌杀敌本为其职,往小了说姬沥明是为了南祁王,可往大可说,他何尝不是为了垚南。
此人值得敬重,沈却也心有感念,因此对姬家多照料一些,这理所当然。他虽未吩咐白叔,但白叔跟他这么多年,有些事不必吩咐,便已揣摩着去做了。
姬长云攥紧钱囊,抿唇不言,半响才道:“长云多谢王爷。”
“你不必多想,白叔是一片好心。”
姬长云应了声,又犹豫道:“那……过几日是母亲的生辰,她对王爷很是感激,便想请王爷上家中吃一碗面,不知王爷可有闲暇?”
沈却下意识要去转拇指上的扳指,却陡然转了个空。他淡淡道:“不必了,姬夫人好意本王心领。”
另一边,虞锦愈走愈近,靶子离她倒是愈发远。
直至听到姬长云说什么家中吃面,虞锦眸色微变,未及深想,她忽然捂着肚子蹲了下去,嘴里气若游丝地叫唤着疼。
姬长云的话被打断,就见沈却阔步上前,弯腰将人抱了起来,径直往营帐去。
她眨了下泛酸的眸子,深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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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锦被搁置在矮榻上,眼泪汪汪,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男人垂目睥睨,缓缓道:“装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