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澜掂了掂,果真轻便不少,她略微吃味道:“舅舅待阿锦真好,就连这弓.弩都做成了漂亮的花色。”
提到沈却,楚澜顿了顿,凑过头去小声问:“不过,你是不是同舅舅闹不快了?”
虞锦看她,摇头道:“怎么这么说?”
“那你这两日为何不乘坐舅舅的马车,他的马车可比我宽敞不少呢,你也不与他一同用膳,寡言少语,还不看他。”
楚澜给了个“这不是闹矛盾是甚”的眼神。
虞锦轻轻一顿……她有吗?
仔细一想,还真有。
虞锦顿时面色多变,其实这事说来也不怪她,还不是那盒消肿的膏药惹得祸?虞锦自以为演技了得,尤其擅长装体面,那夜之事本该就此揭过,若非是他莫名递上一盒……
偏偏事后还只字未提!
这不免让虞锦的心思揣摩出个山谷十八弯,只觉自己与南祁王之间那在她十分努力之下本日渐牢固的兄妹情正在隐隐分崩离析。
虞锦不得不承认,沈却待她,实在过于熨贴,比虞时也还像个正经兄长……
但话说回来,哪个正经兄长会在妹妹入睡时偷亲她?!
且还用那般诱人的口吻喊她阿锦……
“阿锦、阿锦!”楚澜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想什么呢?日头正盛,咱们用完午膳再练吧。”
虞锦回过神,点点头往营帐的方向走,但小腹忽然一疼,她皱皱眉,与楚澜耳语两句,便往溷藩的方向去。
因颐朝对女子少以拘束,故而军营并非尽是男子,因此也建有女子专用的溷藩。
更衣后,虞锦净了手,原路返回的途中,路过一处阴凉的棚子,棚里放了一大桶酸梅汤,是给将士小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