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死了,难道连入土为安你都要阻挠吗?”
“公主已入馆,下葬。”
虞时也道:“舍妹顽劣,多谢王爷照拂。”
思绪被强行拉扯回来,沈却颔首,缓声道:“算不得顽劣,倒是很招人喜欢,虞公子有这么个妹妹,本王煞是羡慕。”
“不如这样,王爷若是羡慕,认阿锦作义妹如何?多一个兄长疼爱,想来她也很是欢喜,此事要办就得尽早办,否则今日我等启程回灵州,怕就要耽搁下来了。”
沈却鼻息间溢出一声情绪不明的轻笑,转了转指间的扳指,说:“多谢虞公子美意,但本王,没有胡乱认妹妹的习惯。”
不待虞时也说话,他忽然道:“久闻虞公子剑法了得,今日难得一见,可否领教一二?”
他嘴上说着剑法了得,可那询问虞时也的眼神里,却带着两分胜券在握的漫不经心。
是虞时也这样傲慢之人,最容不得的挑衅。
第49章 夜探 被褥不给我盖好,我着凉了怎么办……
凉亭旁, 庭院空旷寂静。
相对而立,沈却也能从虞时也纹丝不动的眉眼间嗅到点锐利的戾气,他看沈却就像在看一头意图不轨的狼。
沈却嘴角浮现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虞时也持剑, 疾速上前。
虞时也自幼习武, 随父征战, 十三岁时便能只身一人潜入敌营率军作战, 哪怕是在虞广江这样的大将手下, 风头也未能被压下, 反而被打磨得愈发锋利。
正如他手中这柄伏坨大师亲赠,名为惊蛰的长剑一般, 削铁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