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小伤而已!”虞锦嗓音拔高,“我都瞧见了,丫鬟端出去的水都是红色的!”
“废话,血不是红色是什么色?”
虞锦气到无言,只梗着脖子瞪他。
虞时也眼眸微眯,抱臂道:“他不过一处刺伤而已,你紧张什么?”
虞锦微怔,“我哪有紧张?我只是怕平白担上个忘恩负义的名声。”
虞时也冷笑,“你最好是。南祁王于虞家有恩这毋庸置疑,此事父亲自有法子报恩,不必你上演什么以身相许的戏码。”
虞锦瞪他,握拳道:“谁,谁要以身相许了!”
虞时也懒得与她纠缠,回顾方才最后那一剑,怒火中烧,气不打一处来。
故意的,阴他……
他扯了扯嘴角看向虞锦,就跟看一只自己蹦跶进虎口还毫不知情沾沾自喜的蠢羊一样。
虞时也斜她一眼,道:“你给我安分点,不许一个人去见他。”
说罢,虞时也阔步离开,在门外停顿一瞬,冷声说:“看好二姑娘,不许她踏出屋门!”
虞锦与紧闭的门扉面面相瞪半响,忽然安静下来,兀自落座,仰望天色。
天怎么还不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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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白日这一遭,虞广江并未着急启程,亲自向南祁王表了歉意后,便在王府继续暂住一夜。
白管家深知孰轻孰重,离开琅苑仔细打点了一番。
已至星子点点,夜幕低垂,廊下一片黯淡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