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澜惊得将葡萄籽咽了下去,起身道:“什么?舅舅回屋了,还带着虞公子?”
生莲亦是满脸惊愕,“那、那我家姑娘……糟了!”
她匆匆要往外赶,被楚澜一手拦下。
楚澜思忖道:“见梅既没听到阿锦的动静,想必她是藏身在哪个角落,尚未被察觉,否则虞公子与舅舅怎可能那般平和地谈公务?你这会儿去算什么,岂非将你家姑娘暴露了?”
生莲怔然,这……好像有几分道理。
楚澜道:“你好生在此候着,我命人在苑外看着便是。”
生莲只好应下,“那便劳烦楚姑娘了。”
她随即忧心忡忡踱步至窗前,双手合十道:菩萨保佑菩萨保佑,佑她家姑娘今夜过后尚还完好,莫要缺胳膊少腿……
可倘若公子当真气急,下手一时没个轻重也不是没有可能?那如何是好,她家姑娘最是爱美之人,岂非要哭晕过去?
生莲更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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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后。
虞时也对荆州匪患耿耿于怀已久,早些年也曾与那荆州匪首之一王寅打过几回交道,对此人作战手段有些了解,故而提及荆州一事,他便专注得不行,眼看还在琢磨其中厉害关系,沈却悄无声息望了眼天色,随即又看了瞬那没半点动静的衣橱。
他不动声色地转了转茶盏,结束话题道:“虞公子所思甚为周全,不若过几日再与虞大人商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