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锦神色怔怔地垂着眼。
“阿锦、阿——”楚澜微顿,疑惑道:“你今日是怎么了?打从下马车便魂不守舍的,莫不是定了亲事,紧张么?”
虞锦蓦地回过神,“哦”了声说:“我看还是那只银花柱配柳叶络子比较好,你时常舞鞭,容易磕着碰着,配玉恐怕不妥。”
楚澜深觉有理,也忘了问她适才走神的事,又去仔细挑选那银花柱的样式。
虞锦踱了两步,替她择了条浅绿色的绿叶络子,佯装不经意地问:“我听我父亲说,明日是王爷生辰,可是真的?”
楚澜不以为意地点点头,说:“不过我小舅舅不过生辰,明日也是我外祖父的忌日。”
老王爷去世时她才出生不久,对这些事自然没什么悲悯的情绪,说得也坦荡松快,并未遮掩,也无甚好遮掩。
虞锦轻轻“唔”了声,“那……那王爷往年生辰,便当寻常日子过?”
楚澜答:“除了给外祖父上柱香,倒也没什么与寻常日子不同的地方。”
两人说话间,楚澜已命丫鬟付了账,正往门外走。虞锦还未细问,迎面便撞上一雍容尔雅的妇人,她头戴一支翡翠银簪,着了身深绿色如意锦衣,额头有几道很明显的纹路。
楚澜惊讶道:“外祖母?您怎在这儿?”
这人便是太妃杨氏。
虞锦只远远见过她一眼,还是入京不久时沈老太君做主办的蹴鞠宴,若非楚澜这么一惊呼,她险些没将人认出。
只稍顿半瞬,虞锦忙福身道:“太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