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嬷嬷道:“老奴稍稍打听了些,听说府里主事的是一老管家,是从王爷打小便伺候在身边的,很有分量,姑娘嫁过去后,要将中饋拿到手,恐怕不易。”
虞锦便想起白叔那一头半白的发。
常嬷嬷又忧心说:“听说王府家大业大,单是垚南的产业便数不清,恐难打理。”
虞锦“唔”了声,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常嬷嬷担心自家小主子远嫁受了委屈,不由便传授了许多内宅里那些拿捏下人的法子,虞锦委实听得有些麻木,恰逢生莲推门,道:“姑娘,老爷回了。”
虞锦噌地起身,手炉也丢下了,提裙便往外跑。
那厢,虞广江大氅尚未褪下,一声女儿家娇俏的呼声便从外头传来:“父亲!”
虞广江吓得茶盏险些没拿稳。
虞锦迈进门槛,直言道:“父亲可有荆州的消息了?方才军中来报,可是灵州剿匪大捷了?”
虞广江嘴角微抽。
前阵子虞锦还知晓找个借口再暗戳戳打探南祁王的消息以遮羞,眼下是连遮都不遮,直接问了。
他没好气道:“荆州匪患已久,哪有那般轻易能拿下。”
虞锦略略有些失落。
虞广江用余光觑了她一眼,鼻腔溢出一声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