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丫鬟便送来了膳食,以及一碗藕粉圆子。
虞锦穿好寝衣,正慢吞吞地挪下榻时,忽然顿了顿,嗓音稍哑地扭扭捏捏道:“不是,很能走得动路。”
沈却俯身要抱她过去,就听虞锦小小声地叹气说:“胳膊也抬不起来。”
男人微顿,看她一眼,很快地扬了下嘴角,便命布菜的小丫鬟退下,自己端了那碗藕粉圆子过去,坐在榻边,舀了一颗圆子递到她嘴边。
虞锦心满意足地吃了,嘴里空闲的间隙还控诉道:“王爷方才又咬重了,你为何一定要咬我?”
这话就像是在问女子为何喜好胭脂水粉一般令人无从回答,他只好道:“你也咬了我。”
虞锦瞪他:“我只咬了肩头,且我那点力道于王爷而言,不过是挠痒痒而已,你就不同了——”
她拉开自己的小臂,上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印,以及几道不轻不重的牙印。
“喏,你看。”
不知道还以为她被人打了!
沈却手上动作微顿,眉梢轻轻提了提,端详片刻,很轻地笑了声,反问道:“怎么哪里都不让咬?”
虞锦正高昂的气焰一下灭了个精光,这个“哪里”就非常别有深意了,她面色绯红,支支吾吾地低下头去吃圆子。
半炷香后,两人又洗漱了一番,这夜才将将安静下来,门外的小丫鬟却很不对劲地垂着头,面色似要滴出血一般,有好奇者悄声来问,她只道:
“王爷实在……王妃莫说连床都下不了,就是胳膊都抬不起来呢,你说明日还能给老太君请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