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却几近让她气笑,好一个扯平了。
沈却没应声,只兀自翻看着手里的军文,却不见虞锦再开口,气氛忽然有些沉默,他眉宇微蹙,迟疑地偏头一看,只见虞锦瘪着小嘴,正无声落泪,那泪珠子啪嗒啪嗒的,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
“……”
沈却放下手里的军文,皱眉道:“哭什么。”
虞锦哽咽:“你为什么不理我。”
男人缓缓吐息,将人拉近,用指腹抹去她眼下的泪,无言道:“你前几日是不是也没搭理我。”
“那、那本来就是你先错了。”
“好好好。”沈却从她袖口里抽出帕子,擦着眼泪道:“我先错了,别哭了。”
虞锦是个不能哄的人,若是无人哄她,她自个儿哭没劲了也就抽抽搭搭地停了,但一旦有人轻哄慢哄,她那泪珠子就跟决了堤似的,越哭越凶。
大有将人一颗心哭碎的架势,她这杀手锏,虞广江怕,虞时也怕,沈却也怵得慌。
“还哭啊。”
“怎么还哭?”
沈却双手拖住她腋下,将人放在桌案上坐着,看她哭得累,又拿起桌边的茶水喂了她几口,屋内炭火烧得足,没一会儿虞锦便哭得满头汗水。
沈却解了她的狐裘,将人轻揽着,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她柔顺的乌发,听着虞锦抽噎声渐小,才低声道:“下回能不能不吓我。”
他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阿锦,我很害怕。”
虞锦稍怔,眼睫上的泪都忘了往下掉,她心虚地应了声“嗯”,毕竟有错在身,虞锦也不敢再折腾,掐好时机便止了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