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绣也不例外,她对裴绢的了解,说不定比裴绢自己还多,但凡裴绢有一点不对劲,就像鬣狗一样闻出来。
“阿识,我发现裴绢最近好像在学你呢。”
裴织愣了下,终于明白心里那股怪异感是什么。
原来裴绢最近在偷偷学她行事,怨不得穿着打扮都变得素净许多。
裴织是活了两辈子的人,对很多事情已经看淡,唯一的执着是吃,对穿着打扮其实不在意,富贵也罢,素净也罢,她都可以,平时并不在意自己如何打扮。
因为这份不在意,便没什么要求,以素净为主。
裴绣眯起眼睛,猜测起来,“你说她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在恶心你?”
裴织刚想夸她聪明,见微知著,这会儿听到这话,顿时无语。
她觉得,虽然这个月裴绢的行为奇奇怪怪的,但不至于是要恶心自己吧?
第5章
接下来的几日,裴绢都在努力地练大字。
那股子拼命的劲儿,看得威远侯府的几个姐妹一愣一愣的。
连年纪最小、最迟钝的裴绮都能感觉到裴绢的不对劲,关心地问:“二姐姐,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就差没问她是不是伤到脑子了。
要知道裴绢擅琴,能弹得一手好琴,也自傲于自己的琴技水平在京中贵族女子中傲视群雄,为此威远侯想方设法为她弄到一把前朝传下来的焦尾琴,让她爱不释手,对学琴更是上心,每日勤练不辍。
裴绢对琴的喜爱,更胜于书法丹青之类的。
书法只是稍有涉猎,只要字写得不难看就行,要说花苦功夫去练是不可能的。
这会儿,她竟然放着琴不练,改为练大字。
裴绢瞪她一眼,“你才身体不舒服。”
裴绮扁扁嘴,“可是二姐姐你以前不是说过,字写得好没什么用吗?”
这还是她自己亲口说的,虽然当时裴绢是故意用来讽刺裴织的,威远侯府的姑娘们,没哪个不受过她挤兑的。
裴绢脸色微僵,恼羞成怒道:“我做什么要用你来管,你是姐姐还是我是姐姐?”
裴绮被她骂得委屈,转身就走。
三房主母见女儿闷闷不乐地回来,奇怪地问:“绮儿这是怎么了?”
裴绮靠在母亲怀里,将今儿的事告诉她。
三夫人听后,摸摸女儿的脸蛋,神色淡然地说:“绮儿不用管她,她是你大伯的爱女,她做什么都有你大伯兜着,不会有什么事。”
裴绮想了想,说道:“我觉得二姐姐这段时间有些不太对……”
虽然裴绢在威远侯府素来横行霸道,但到底是同族姐妹,抬头不见低头见,见她不对劲,自然会关心她。
三夫人拍拍女儿,让她不必多管。
裴绢这个月来的变化,不说时常在一起上课的姐妹几个,就是侯府里的大人也能看出来,毕竟裴绢变化实在太大,总会传出点什么。
不过还是那句话,不管她如何,都有威远侯兜着,其他人能如何?
没看到连寿安堂的老夫人都懒得管这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