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言抽了抽嘴角,没有说话。
现在明显是对方的伤口比较重。
贸然开口的话,说不定反倒得不偿失。
而在池初初小心翼翼的询问中,少年沉默着抿了抿唇,表情病恹恹地垂下了脑袋,道:“不怪别人,都是我的错。”
“……”凌逸言心中暗骂了句草。
真不愧是政客家养出来的东西, 这家伙可真能装。
在池初初有些狐疑责怪的目光中,青年面不改色地以手撑地慢慢站了起来,用手指着嘴角处肉眼可见的伤痕顿了顿,道:“他打的。”
凌逸言慢条斯理地补充:“两拳。”
池初初:“……”
刚想出口的话又被咽回嘴里。
“姐姐,”少年的眼睫突然颤抖了起来,“我不是故意的。”
“他嘲笑我。”
“不仅这样,他还挑衅我。”
“我生病了,他还用这个来威胁我。”
林子默说话时的模样没精打采,就连唇瓣都仿佛失了血色,微微喘气时甚至连眼皮都在打颤。
“姐姐,我真的好疼。”
他眨了眨眼,又重复了一遍。
少年那双漂亮的眸中还泛着湿意,望着自己的眼神可怜又无助,宛如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池初初的心一下便融化了。
虽然她心中也知道。
对于林子默这样的白切黑病娇弟弟,事实十有八九与他口中说的大相径庭。
从凌逸言和造型师脸上复杂的神情就能看出,眼下他这副蔫蔫嗒嗒的惨状,要说是他自导自演的事件池初初都信。
不过嘛……知道归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