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两银子刚刚好。
看着海榴般美艳的女子,陆喻舟又问:“要钱何用?”
宝珊也不想隐瞒,如实回道:“替自己赎身。”
当年以二两银子被卖入国公府,如今离开要拿出十倍的银两,这是卖身契上的承诺。
陆喻舟靠在椅背上,扯下腰间钱袋,丢在地上,“拿去吧。”
既然她有意离开,就不会再替赵氏做事,没必要刁难她。
宝珊颠了一下钱袋,里面足有十两,她也没虚假客套地退还五两,毕竟离开之初,还要靠余钱暂时度日,“谢世子。”
“退下吧。”陆喻舟顿觉无趣,修晳清俊的面庞染了不耐。
宝珊弯起嘴角,与男人有着不同的情绪,“诺。”
艳艳长空,花木扶疏,冷香流动,宝珊穿梭在廊道里,脚步比平时轻快许多,裙裾伴轻风,窈窕身姿融入春光里。
入府两年,受尽委屈,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离开了。
宝珊先去往耳房,想与淑儿道个别,却发现耳房内凌乱不堪,她的木匣空荡荡地瘫放在地上。
就在刚刚,二进院发生了丑事,三房媳妇挺着大肚子撞破了三公子纠缠淑儿的场面,这会儿闹得极凶,三房媳妇派人将耳房搜索个遍,想查出淑儿从三公子身上捞了多少好处。
此事殃及池鱼,宝珊的木匣也被横扫一空。
宝珊按捺住心慌,走到檐廊下,悄悄打量客堂内的场景,只见淑儿被两名扈从按在地上,浑身是血,哭着告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