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只看到了从容和战意。
他们略一点头,默契地分开两边,从两侧的窗户外同时探出身子。
池芯一把抽出大腿皮带扣里的沙漠之鹰,在探出去的瞬间眼神冷凝,她举起枪,对准犹如遮天蔽日的巨大翅膀,砰砰开枪。
这一刻在她眼中,只有唯一的靶子,不存在任何其它。
秃鹫体型大,羽毛也格外厚实,一两枪或许无法对它造成什么伤害,但是当池芯连续几枪都准确无误地打中同一个枪眼,再厚的皮毛也足以穿透。
秃鹫发出吃痛的声音。
景修白同时跟上,他扬手一挥,附近云层里大量的水分子蜂拥而来,它们凝成一把尖利的巨剑,狠狠戳向池芯打出的孔洞中!
“啊——”
车身明显地一歪,秃鹫单边翅膀受伤,已经无法支撑抓着重物的飞行。
真的不会直接把他们扔下去吗!
隔着秃鹫的爪子,池芯震惊地看向景修白。
景修白摇摇头,他开启的唇间还是三个字:相信我。
如景修白所料,这只秃鹫不敢偷袭乌姆尔,好不容易抓到了猎物,不舍得断然放弃。
它扇动着受伤的翅膀逐渐下降。
也许它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先吃完这些挣扎的美餐,池芯可不会如它所愿。
她双手攀住车顶,腰腹力量一绷,整个人犹如游鱼般,滑到了车顶上。
顶着高空呼啸的狂风,她将枪插回大腿,手腕一翻,拿出了一把寒光锃亮的匕首。
她随口叼住匕首把,在景修白惊讶的眼神中,抓住了秃鹫的毛,灵活地向上爬去。
对秃鹫的身形来说,她就像只蚂蚁一样渺小,在秃鹫厚重腥臭的毛中爬行,池芯感到自己要窒息了。